写完这首诗后,轻轻地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边,正好有几片树叶落在一片湿地上,我弯腰捡了起来。树叶儿象有灵性似地,在我手里弹跳。我正在纳闷,突然间刮来的一阵微风,它又从我手中飘落到地上,而我不忍心再把它重新捡起来,只是看了这些树叶几眼,悄悄地走去了。我知道,它们也像在告诉我秋来了,美丽可爱的秋天真的到来了。
我的耳边蟋蟀仍在不停的歌唱,夜色还没退去,远远近近的一切还是朦朦胧胧地,远处的灯光也若隐若现;远处的河流虽然传来了美妙地响声,可我也仿佛看到了那翻腾的浪花真似这秋夜里的繁星,或明或灭闪闪烁烁,伴着蟋蟀地鸣叫送走酷暑的夏天,迎来这醉人心魄的秋天。
于是我精神倍增向远处走去。我独自来到了那漫无边垠的旷野,遥望着西方的那片天际,我尽量地想象着那里熟透了的秋色,一定有诗一般的颜色,一定有五祥呈瑞的流彩,一定有醉人的芳香,一定有美丽漂亮的姑娘;一定有醉人的歌声,一定有相拥相亲的儿郎;一定有满天的繁星,一定有篝火燃烧在舞蹈者的身旁。我想,那里的秋色一定特浓,那里的瓜果一定特纯;那里的秋天一定特明,那里的秋收一定特棒。
这时而展现在我眼前的秋色,虽然没有我想象的如西方那样清纯、那么诗意、那么浪漫,可我心胸却格外滚烫,我的血液仿佛燃烧,我的生命象在歌唱。绿草青青杨柳依依,水似蛟龙波翻浪涌……霎时它们都从我眼前消失了,树叶儿翻出了黄色,垂柳露出了枯样,波浪无了锐势,田野变得凄凉。啊!夏夜里的雷吼风暴、电光石火;啊!枝头上的嫩绿鹅黄,也都悄悄地藏了起来,跟自然捉起了迷藏。我不知它们藏进了何处?或石缝间、云际里、屋檐下、旷野里。我寻寻觅觅、我左顾右盼、我上下东西、我里里外外……,我费尽心思寻找着夏天的勃勃生机,寻找着那绿肥红瘦迷人醉人的景色,寻找着那浪涌波翻猛劲高歌的涛声,寻找着那一望无际诗意浑厚的群山,寻找着那藏着神韵悠然自得的芦笛,寻找着那活蹦乱跳无拘无束地童儿。可我踏破铁鞋也没找到我要找的一切。偶尔间,我身边的小草启发了我,它使我豁然开朗,原来我所寻觅的一切,都藏进了熟透了的稻谷、飘香的原野,无垠的大地。啊!它藏进了美好的人间。
我不再为秋天地降临感到无奈,我不再为我的悲秋感到伤悲。我明白了一个道理、春夏秋冬更替不断,早上傍晚气象不同,一年四时变化无常。那么我应该不要固执己见,不要认为事物总是一成不变。不要总沉醉在无聊的幻想里,虚度光阴抛掷年华自生自灭。
是的,我应该留下我的一份所有,留下我该留给人类的一切,即使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里,自己也不感到遗憾。
这就是秋天留给我的启迪,我应该感谢它。
2010年8月11日莱芜市郑为俊写于柳茅书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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